那些年,我遇见过的好人(二)
遇见,唯美了多少时光;再见,定格成了多少回忆。
那时说好,要陪我们三年,陪我们高考的人,说走就走了。东北,对。你猜对了!他是一个人,是我高一的班主任,也是我的化学老师,其实他的名字是叫何立明,而东北是我们帮他甘肃治疗癫痫病医院有哪些取得外号,也是因为他是东北人的原因,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高一开学的那一天下了雨,晚自习要发书,我一个人独自去了教室,虽然学校还是我熟悉的,但是身边的人看起来却是那样的陌生。可能是下雨天的原因,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显得特别孤单。很多人都在讨论班主任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是从分班的名单上看到的名字,何立明这个名字我很陌生,我猜应该是新来的老师吧。没有多大的期待也没有多大的幻想,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怎么这么吵儿?浑厚的北方腔从后门飘来,慢悠悠走进来的是一位典型的东北汉子带着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你们班怎么走进来给我的感觉就是到了菜市场嫌弃的语言嫌弃的表情,总之,高一9班在他眼里就是两个字嫌弃。他开始自我介绍了,我叫何立明,东北人,以后就由我担任高一9班的班主任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互相理解和平相处这话说完,下面又是一阵唧唧喳喳的说癫痫的新疗法话声,闭嘴,刚说完跟菜市场一样,怎么就又吵起来了呢,你们听不懂人话是吧突然凶起来的语气着实震慑了纪小听话点,好管一些。他要我们好好珍惜这个缘分。
几点啦,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东北来了,天呐心想这下死定了,眼睛一睁北京癫痫哪里最好,脚一瞪就迅速起来穿衣洗脸,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操场做操,那天气冷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不敢伸出来,脚直打哆嗦开始做操了,虽然大都是衣衫不整的,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的,但全年级我班上的人来的最多,这都归功于东北一大早就起来到宿舍楼叫我们。后来升旗的时候,校长还特别表扬了我们班,我们还以为东北会再表扬一下我们,回到教室,大家都可开心了。我坐靠窗的位置,我看着东北从办公室走出来,阴沉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今天有被表扬的喜悦的神情,我隐约感受到要来临一场暴风雨吵,吵,吵,都他妈的不说话会死啊结果真的如我所料,东北一走进来就说了这句话,看起来非常生气的样子,接下来就是一顿猛训,教室里鸦雀无声,我一直都沉寂在自己的题海里没怎么多听他说什么,不过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他说,早上怎么就起不来了呢,不就牙一咬,腿一蹬的事,有那么难嘛。在那之后我只要一想懒床,我就会想到东北的这句话,然后就会迅速爬起来。以至于我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是宿舍第一个起床的。
对东北最大的印象就是他的狠,说话狠,下手狠。他总是用狠话刺激我们,总说我们在他眼里就是一坨屎。还有就是他对于偷偷跑出去上网的同学,绝不心软,看到就是一顿猛揍,但是同学也心服没有丝毫怨言。
尽管他有这么狠,但是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那时因为个子高,座位被安排在了后面,我跟东北说,老师我不想坐在后面。他问我为什么。我就直接说了,我不喜欢后面,太吵了,都不能好好学习。东北二话没说,第二天就给我换到了第一排,从此我就坐在了第一排开始了我的埋头苦干的读书生涯,励志一定要进学校最好的班。有一次东北叫我去办公室聊天,他问我,你为什么都不爱说话。我笑了一下,我说,我爱说话,只是我现在没有找到我想主动找他说话的人。确实,那时候我是很安静,不喜欢和别人交流。这都是我来到这个班之后的状态。他又问我,你初中是奥赛班的?一问到这个我就觉得好自卑,我就低声的恩了一下。我观察你好一段时间了,你很努力,你和他们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夸人,而且还是夸我,我惊讶极了。我回答说,我是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有我努力的目标和理由。他笑了,一种我看不懂的笑,可能真的就是意味深长吧!他也没多说什么,就叫我回教室了。我的学习状态越来越好,老师们都特别喜欢叫我回答问题,特别是东北,总是治疗癫痫病的方法有哪些叫我。
终于如我所愿了,分科之后我选了文科,进了文科最好的班。只是班主任不再是东北了。东北依旧担任9班的班主任,后来还听说他做了我们年级的主任。再见他是在一次周末的晚自习,我坐在第一排发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来查人数了,直到他敲我桌子,看书呢,还是这么认真我抬头看到东北那笑嘻嘻的脸,我才反应过来说,恩,看书。我抓了一下头,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在发呆。难得周末,休息下,去我班上看电影。他走到教室门口,回头对我说道。我笑着回应说,好,等下我就去。是啊,这些看似非常平常的话,但我却感觉十分的温暖,就像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给人一样的暖和。
高一学年结束的时候,同学说东北要回老家去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说好要陪我们三年的人,怎么说走就要走呢。放假的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决定给东北发了一个短信确认一下,我说老师怎么走的这么突然,非走不可嘛?那时候都到十一点半了,我以为这短信老师不会看到。但是没过多久我手机就听到短信的铃声,我打开一看,是东北发来的,他说,我也考虑了很久,非走不可,自己身体6的原因还有就是你师母她想回去,毕竟家里还有老人。以后的两年里,不管老师在哪,你是9班出去的,你永远是我何立明的学生,你得给何老师争脸。我哭了,哭的一塌糊涂,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我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看到东北,眼哪,都要记得给他争脸。我没有忘记,一直都没有忘记。
很长时间后的某一天,有9班的同学说在北京偶遇过东北,身边还有一个女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心为他们祝福。始终相信好人一生平安。
现在也只是偶尔记起偶尔怀念,关于东北,关于那段日子。什么都在变,人在变,朋友在变,唯独心中的那份感激之情没有变。青春里能遇见东北,是我人之大幸。